他溶解了。
像溶在水里,慢慢化开,散成缥缈的烟雾。
“请允许我采访您。”主持人笑着说,“昨晚发生了什么呢?”
“我被杀死了,但我还活着。”溶解了的他这样说到。
“请描述一下您的经历?”
“我站在那里,他冲过来,将刀子捅过来,就这样。”
“很疼吗?”
“还好。”溶解的他淡淡的回答道,“我关于昨晚的疼痛的记忆更多是来自心脏,而不是伤口。”
“心脏?”
“疼痛从心脏的部位开始生长,蔓延到喉咙,到手臂,抑制着心跳和呼吸,我的足迹也蜿蜒虚浮。
所以我就顺从的,安静的,坦然的期待着死亡了。”
“可您还活着呢。”
“是啊,太可惜了。”
end.